人家都说双胞胎孩子体质较弱,此话看来不假。我的儿子们常常都是这个病还没好,另一个就出现了同样症状,几乎每个礼拜都要往医院跑。还不满四周岁,小儿子就有了三次住院记录。
第一次住院,儿子才7个月,患幼儿急疹高烧不退,半夜被送进医院。儿子挂瓶时,一家人按照护士的吩咐七手八脚地把昏沉沉的他按在床上。那年轻护士将儿子前额处的头发剃净,一针扎进去,不见回血。护士捏着针头进进退退地在儿子的头皮下搅动,到处找血管,仍不见回血,只得拔出针头重来。不知是护士紧张还是儿子血管太细,第二针仍未扎准。这一折腾,儿子已是痛得哇哇大哭,我不禁着急起来,想发火。还是母亲有经验,说了不少宽慰护士的话,第三针扎下去,终于成功了!第二天,安顿好大儿子的妻子匆匆赶来,看到小儿子头上的三个针眼唏嘘不已。此后每天,儿子都要承受如此这般的“酷刑”,心痛得让人不忍目睹,待儿子病情一好转,我们便急着要求出院。
第二年春节,小儿子因肺炎再次住院。年三十那天挂完瓶,我们向医生告假回家过节。鉴于儿子病情不稳,医生建议不要在家过夜。果然,刚吃完年夜饭,儿子的体温又骤升至39.1℃,我们只好匆匆赶回医院请医生处理。偌大得医院此时已是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一个外地的小病友和他的父母。年三十大家就在你看我我看你中揪心又无奈地度过。
小儿子第三次住院,仍是得肺炎。医生护士见到小家伙的第一句话就是:“明浩,你又来啦?”亲切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他的熟悉。此时的儿子已是2周5,挂瓶可以挂手了。我们要求护士给儿子用固定针头,这样不必天天扎针,可以免去不少儿子的皮肉之痛和我们大人的心痛。这回,儿子出奇地乖,扎针时,虽然嚎啕大哭,但小手居然一动不动。挂完瓶,儿子指着附在手上的针头似懂非懂地对我说:“爸爸,我听话,不敢动,动了手手会流血!”幼稚的话语让我感动得心里发酸,想掉泪。
寂寞的儿子央求我挂通家里的电话,他对着电话大声说:“哥哥,我想你!”那头的大儿子回应:“弟弟,你快回家!”不久,这对患难兄弟见面了,大儿子也因久咳不愈须挂瓶治疗,被安排在与小儿子同一病房。看着挂完瓶的儿子们在病房里嘻笑吵闹的欢快样,我忧虑的心情多少有些缓解。
其实,对于儿子们,我的期望并不高,只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健康、快乐地长大,仅此而已。
(作者单位:366013 福建省永安监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