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说话,不想。我的目光是一个死结,在系上的那天,已注定永远解不开;你的目光像被时间遗忘的剑,刺伤我的最柔软,在我绝望后又原谅的温床上,肆意流浪。
还记得那晚吗?还记得。你的寂寞蜕去华丽的外伤,以秋天的温度和落叶的余香,深入我的寂寞,深入我盏烛对视的那眼,放射着无与伦比的哀伤的光芒,我看到了你的美好,你却触摸不到我的凋零。于是,我知道分离即将来了,像一切不可避免的生死轮回;我也知道相逢遥不可及,思念会在你转身的刹那及以后日渐消瘦。
雁归去。一季,又一季。我们都跋涉在各自的沙漠,渴望春天,渴望在下一个驿站遇见某人。渴望在时光的河流里沉淀,久了,成了我唇边的那粒朱砂,为你保留着旷世般的贞洁——我是多么希望笔下的名字会改变啊,随着你的改变而改变,仿佛因此就可以改变我的一生,我,却做不到,像我做不到忘却。我知道,我知道的,过了这个冬天还会有下一个,再下一个,对我而言,要么就爱,要么就死。
你说每个人的生命都不仅仅属于他自己,我却只能用无弦琴的低诉换取一点廉价的悲伤。如果我心是莲,你怎能否认你是拥有着玫瑰的芬芳?我们一直都在银河的两端,是的,一直,两端。直到那天我摔碎回忆的繁星,守着一地荒芜。
多想把你的名字和我的叠在一起啊,多想把我的灵魂延伸进你的灵魂,多想作你纤长的小指,还滴着雨水的发梢和你抽烟时从嘴里吐出的那圈烟雾……多想说出一个字,却只有两滴眼泪。 两滴眼泪,等待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