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有些地区因受墨西哥暖流的影响很容易发生龙卷风。1934年曾发生一场大灾难:那时由于过度垦荒,植被破坏,这年触发了一场巨大的黑风暴,席卷了美国三分之二的土地,三亿多吨黑土壤被刮走,十六万人无家可归。自此后美国人懂得生态保护的重要。笔者在佛罗里达州也亲眼看见去年被龙卷风袭击的可怕痕迹——成片的森林倒伏,粗大树木拦腰截断。现在美国的森林非常茂密,即使是离纽约很近的新泽西地区,也可以看到成片的森林。美国除了开路、建屋等事情以外,决不砍树。要用木材到加拿大去买。其实它的木材很多,就是舍不得砍伐。现在美国可以说没有暴露出来的土地,不是森林密布就是蒿草如茵。一些不能种草覆盖的少量地面,如树阴、路旁、屋檐等地块则填上厚厚的一层粉碎了的树枝木屑。正因为地上没有泥土,天空就没有灰尘。草地、树叶均没有灰尘。因此人们可以长期不必擦皮鞋。即使你处在拥有800多万人口的纽约市,也不觉得有污染迹象,亦无灰蒙蒙的尘埃所障,极目远眺,碧空千里,沙粒大的房屋依然清晰可见。在波士顿河边车辆如流的高等级公路旁,有几张陈旧的长木椅子,笔者漫步至此,用手在椅面上一抹,手指竟然:没有沾上灰尘,令人大惑不解。
美国人的房子没有笨重的铁门,没有高悬的铁窗和防盗网,没有全面的贴磁砖,没有水泥涂层。美国人盖房子速度很快。笔者在哈佛大学学生公寓小住时,亲眼看着该校盖一栋高层大楼,从挖地基到浇铸地下层混凝土,从树钢柱到拴钢梁,全都由机械化施工。他们的高楼柱子和横梁不是用钢筋混凝土浇铸的,而是由工厂预制大形钢坯安装的。因而整座高楼为钢架结构。城市高楼用砖砌墙封闭或用玻璃封闭,郊区别墅用合成板材钉就。据闻,建一座别墅只要十几天。但是,美国不拆旧房,一旦建成,永久使用。在波士顿哈佛大学商学院河边,有一座300多年前建造的平房,至今依然灯火通明。
美国人不烧柴火也不烧煤。就是远离城市的“农村”,也是用燃汽和电力做饭。实际上美国没有城市与农村的差别,在偏远僻静的山坳里居住的人,很可能是最富有的人。美国人没有户口簿,只有身份卡,没有农业户与居民户之分。
美国人穿衣打扮无拘无束,十分随便,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无论在大街还是在小巷,人们的服装形形色色,无奇不有。在纽约曼哈顿街头,穿着各式各样奇装异服的人们比比皆是,人们司空见惯,没有人会对他们多看一眼。许多老年人的衣服比年轻人更艳丽。美国人虽着装随便,但也讲究社交礼仪。一般说来,美国人不穿背心出入公共场所,更不能穿睡衣出门。
美国人规定不能在户外晾晒衣服、被子等。他们的衣服全部用烘干机烘干。用烘干机烘干的衣服皱折严重,有的布料变形萎缩,而且穿在身上火气大,容易皮肤搔痒。怪不得笔者女婿家有好几把“不求人”备用。如果谁在户外或在阳台上晾晒衣服,被邻居一告,必然受到警察的追查。当然,即使让你把衣服晒到户外去,多数住户怕会是白搭,因为会被沾上无数的飞鸟大便。美国森林多,鸟类栖息地多,鸟也多,又不准打鸟,让鸟雀满天飞。加之美国人的住房多为大树所覆盖和包围,所以,鸟大便也多。
美国没人在房前屋后种菜种果,也没人养鸡养鸭,更没有人养猪养羊。不知是有法规定呢,还是人们不兴此道,宽广无垠的居民区,看不到鸡鸭猪羊的身影,当然看不到家禽家畜的粪便;清澈如镜的深水池塘,只有游鱼野鸭在徜徉;大片大片的草地,更是天鹅野鸭的天堂。但是,美国人饲养宠物倒相当常见,尤其是饲养爱犬的最为多见。他们对待狗就像对待祖宗一样尊敬。他们设立了不少专门销售宠物所需物品的超市——宠物超市。一般宠物超市的规模并不亚于上海联华超市中等连锁店的规模。一些大型超市也设立宠物物质专柜。在宠物超市里面,人们可以牵着爱犬在那里选购物品。超市还设有专门为狗理发、美容的柜台。一般给狗理个头发要15美元,比人理个头发更贵。有一回笔者与老伴在街上闲逛,由于不懂英文而误入宠物超市,见其食品摆布与正常超市一模一样,因走了半天肚子饿得咕咕叫,见到饼干十分诱人,想买上一斤吃吃,正当要购买时听到狗叫声,仔细一观察,原来这是狗吃的,于是我们不好意思地快快退出该超市,差点闹出如同世界八大趣闻一样可笑。[注:由法新社评出的“2004年世界八大趣闻”的第六条是说,以色列政府曾没收的80000罐狗罐头被骗子们帖上新标签,结果被许多人当成高级菜肴,事情暴露后不得不出动警察追收。]
(2005年5月草于美国新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