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不是没有小偷,而是没有可偷。美国人大都以信用卡消费、购物,身上极少携带现钞,没有什么现钱可供小偷下手。倘若你到银行取一万元现金,银行老板会大为吃惊,并立即派出行警加以保护。一般取一万元现金要提前预约。美国一般没有尾随扒手和“飞车”夺包,走在拥挤的街头一般不必担心口袋的钱包是否存在。笔者在唐人街漫步时倒有好心的华人提醒要注意背包的安全。而纽约市郊大片大片的别墅居民区没有围墙和门岗,出入自由,住宅没有防盗网和铁门,也没有听说有破门入室行窃和爬窗入室行窃的小偷。但美国却有大偷和劫匪。所谓“大偷”,有那些抢银行的冒险之徒;所谓“劫匪”,有那些抢外卖郎的可悲无赖。
中国到美国谋生的外卖郎最容易受劫匪袭击。外卖郎大多是在中餐馆打工,专为顾客送饭送菜的苦力(当然,也有中国留学生打工糊口的)。他们中的许多人没有合法身份,又不太懂英语,而身上总有现钱,往往成为劫匪下手的对象。据报载,在过去的四、五年中,纽约地区就发生过几十起外卖郎被抢、被杀的案件。例如, 1999年6月,54岁的钟南春被歹徒用棒球棍打死;2000年9月,44岁的外卖店店主刘锦盛被五名黑人少年男女用砖头活活打死;2002年10月,福建长乐籍36岁的林建春被三名黑人少年开枪杀害;2003年7月,来自福州琅岐的25岁姑娘林丽珍被两名黑人男子持枪抢劫杀害在餐馆收银台下;2004年2月,福建长乐籍的陈煌被三名黑人少年残酷杀害;2004年6月,福建长乐籍37岁的林建辉,被两名黑人歹徒近距离开枪射杀;2004年12月,来自福州官头的30岁壮汉李行建,被黑人歹徒开枪打死在餐馆中。尽管这些歹徒均已逮捕法办,但死者生命无以挽回。
我不禁想起中国的谋财害命案虽时有所闻,但似乎比纽约少些。而一般的扒手和破门、爬窗行窃者却比纽约多得多。今年春节前夕,住在永安市爱国路的一位集邮、收藏爱好者在傍晚散步离家的短暂时间里,家中铁门被撬,收藏物洗劫一空,损失惨重。至于中国农村,窃贼也极为猖獗。谁家的鱼养得肥,谁家的鸡喂得壮,谁家的果种得甜,谁家的菜育得嫩,谁家就得当心被偷。至于盗伐林木,那是家常便饭。我的农村家乡一个哑吧在他自己的毛竹山上精心培育的二三十棵直径二三十公分的杉树,一夜之间被窃贼偷砍偷运得一干二净。为什么中国的小偷这么多?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2005年5月草于美国新泽西,2005年11月修改于上海)